【安德鲁】剪爱登喜路
|作者:(奥克兰)安德鲁
从不曾写,小学程度的中文往往看别人的文章时都还得思索半天才得以消化,所以不写。然而,这几天看了几位大醉侠的“品酒论足”文章,颇有感触,觉得挺对不起至爱登喜路,好似不曾和它好好告别就飞了它,对它有所亏欠。
八十年代的“四分之一女强人们”手中似乎都得掐根烟,除了自认有型之外当然也争取到更多的空间展示无名指上的卡拉,我妈也不列外。至今我都认为妈不曾抽过烟,因为她只懂得喷烟。当年二十不到的我跟着妈学经营,还记得那是个下午,我在店里啪苍蝇啪得打瞌睡,正在喷烟的妈见到这个笨小孩还是挺有趣的,就递了根烟给我。
哟!那股提神的劲儿也就甭说了,更重要的是好似领了合法抽烟执照!妈见我那单口吸双鼻噴的鸦片样,知道不妙,可是叫停也太迟了,接着就是劝我戒烟劝了二十多年。
妈至今还以为我的第一根烟是来自她,为此耿耿于怀。其实早在哪儿之前我就曾试过一个下午一包万宝路,魂都被抽飞了,走路轻飘飘的,哪关妈事,不过至今都没告诉她。
二十多年前的纽西兰,在酒楼捧咕噜肉每小时工资大约五元,而一包二十根装的进口莎琳薄荷或者是万宝路白板才纽币两块钱左右,便宜!因此在奥大的奶吧或底层咖啡店就准能找到它们,也就是找到我们。
当时没几个有二手烟的概念,不管你抽还是不抽,总之那两处就是大伙儿聚集的地方。据了解这股不抽烟的朋友目前都还健在,令我欣慰。
那时朋友中抽烟的大都喜欢万宝路,不过,我却独爱登喜路,尤其是红色登喜路。二十四年前电影“龙年”里尊龙手上吊着包红色登喜路的那副嚣张像至今还历历在目,好有型啊。
想像一下尊龙手中的酒杯换成登喜路会是什么样
放不下的登喜路,剪不断的爱。如果我能活到六十岁,这三分之一和登喜路相处的日子可真不算短。吸烟危害健康那到是千真万确,您可以选择不戒,但是不可不信。庆幸的是,我至今表面状况还好,长跑一公里不行,一百米也还能将就将就。二十年没做过身体检查,没把握过WOF就干脆别自找麻烦了。
本来也打算和登喜路就这么友谊永固,常相厮守。直到前阵子的某一天,不知太座是轻声还是情深地问:“你能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吗?” ……看着“它”,我答应了。
啊,登喜路,我忠诚的战友,尽管历经失恋、再失恋、大学肥佬再肥佬、工作上得而复失、事业上失而复得,在我的人生转折路上,总有您的陪伴。因为你我放弃了更多无谓的花费,因为你我和印度老板成为好友。曾经因为有你而使我在归来纽西兰的途中不再郁闷,如今我的太座更因为你而认为我爱她更甚与爱你 – 为了她而放弃你!
啊,登喜路,我忠诚的战友,这次我真得离开你了。十块钱一包时虽然被人骂愚蠢,但是我仍然坚定的守护着你;十五块钱一包时被人骂白痴,心里淌着泪还是紧抓着你。如今二十块钱一包,……,为了更美好人生、更美好的地球,我、我放弃了你!
不求天长地久,再见了,我曾经拥有的红色登喜路!
红色登喜路,愚蠢的我对你是有一份难言的情感!
(原文发表于2012年6月4日新西兰同人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