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媒：前中情局雇员被捕 涉嫌为中国“打工”

《纽约时报》报道说，美国司法部16日发布消息指，李振成被怀疑暗中帮助中国拆除了美国在华的一个间谍网络，并供出网络的多个线人身份，目前已经被捕。报道指，这个间谍网络崩垮，是美国政府近年来情报战的最严重挫折。

《纽约时报》称，现年53岁的前中情局雇员李振成的被捕，标志着联邦调查局(FBI)一项调查的结束。美国联邦调查局FBI为了此案从2012年起已经开始进行调查，此前两年，为中情局提供线报的在华线人，已经陆续消失。调查人员面临一个一直难以解答的疑云：为什么如此多的CIA线人的名字，而且是CIA最高机密之一，会落入中国方面的手上？

有些情报官员相信CIA有内鬼供出这些线人的身份，也有其他人相信中国政府破解了CIA与外国线人通话的密码。

不过也有其他情报官员相信，上述两个因素都是导致这个间谍网络遭到捣破的原因。《纽约时报》的报道又指，由于这宗案件，FBI和CIA之间为此产生摩擦。

《纽约时报》曾详细报道李振成的行踪，以及最后成为联邦调查局（FBI）主要调查对象的情况，但当时没有公开其姓名。

李振成案是近10年来中美重大谍案中的最新一起。

为何冒着被捕风险返美仍然是谜

李振成曾在2012年8月从香港返美，先后在夏威夷、维吉尼亚州酒店住宿，联调局人员持法院搜索票搜查李春兴下榻房间以及携带的行李，查获他持有未经授权的机密文件。

FBI人员当时在李的行李箱，找出两本小的笔记簿，里面有手写的机密情报。

报道引述法院文件指出，在笔记簿里面，李写下了CIA线人与卧底人员之间会面的详细情形，中情局情报人员的真实姓名和住宅电话，线人秘密会议的记录，会议地点以及某些中情局化名机构的详细地址。这些情资向来是中情局最为严密保护的重要机密。

美国控方指出，笔记簿里面的材料，与李在CIA工作时透过加密电报所写的材料完全吻合。

据FBI调查员陈述报告，2013年5月和6月FBI人员与李振成5次面谈，他从未披露自己有上述两个笔记本；在那期间与CIA前同事见过面，也没有把这些材料上交。之后他返回香港。

李当时没有被逮捕、起诉，现在为何又冒着被捕的风险返美，目前仍然是谜。

李振成现在被指控非法保留国防机密，如果控罪成立，他可能面临最高10年的监禁。

李没有被控间谍罪；间谍罪最高可判死刑。

报道引述司法部一名官员指，李先生目前没有代表律师。

但是司法当局没有透露为什么等了这么多年之后才对李振成提起诉讼，也未指明他是否已经向国外泄漏了任何机密材料。

不过这一案件的背景是，美国情报机构担心中国政府已经有能力摧毁美国在华的情报行动。《纽约时报》去年报道称，从2010年到2012年之间，中方杀害了”至少12名”中情局在中国的线人，并且还有至少6人被监禁。

该报当时称，中情局查找”内鬼”的行动指向一名”曾经从事情报工作”的人员，此人身在亚洲某地。但是当时还没有足够的情报以逮捕他。

李振成是归化入籍的美国公民。法院文件显示，李在1982年至1986年之间服役美国陆军，1994年加入CIA，有接触绝密信息资格。认识他的有些同事说，他2007年离开CIA时颇有怨言，因为他的职给相信已经到顶，晋升无望。

李振成离职后，一直居住在香港，为一家著名的拍卖行工作。

《纽约时报》去年曾经报道，中国政府杀害或囚禁了十多名CIA在华的线人，导致整个网络崩溃。

报道引述美国官员说，美国在中国损失的线人的数目，与当年CIA和FBI两名卧底爆料导致美国在苏联和俄罗斯线人遇害的数目堪可比拟。

关键时间点

• 2010年: 来自中国政府内部深层的线报信息开始稀少。
• 2011年:情报开始消失。不清楚是因为CIA被黑客侵入抑或有内鬼向中方泄露美国特工、线人信息。
• 2012年:联邦调查局（FBI）开始调查。
• 2014年5月:5名中国军官被控窃取美国企业商业机密和内部文件。当月稍晚，中国声称成为美国间谍活动的目标。
• 2015年: 中情局担心政府电脑数据失窃可能会暴露特工身份，决定撤离在北京使馆的人员。
• 2017年4月:北京宣布重金奖赏提供外国间谍的线索。
• 2017年5月:4名前中情局官员告诉《纽约时报》，2010-12年期间，至多20名中情局线人在中国被杀或监禁。
• 2017年6月:前美国外交官马洛里（Kevin Mallory）被捕，控罪是向中国特工提供绝密文件。
• 2018年1月:前中情局特工李振成被捕。

（综合外电报道）